想想联邦政府每年采购的所有食品:全国学校午餐计划为儿童提供的免费餐、通过商品补充食品计划为低收入老年人分发的农产品、在基地为军人提供的每道菜以及作为对外援助分发到紧急地区的每个食品篮。
如果不考虑报销计划和SNAP 等食品援助计划,2022 年从美国生产商直接购买的食品约占联邦预算的 91 亿美元。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与美国的工业化食品体系直接相关。但它的 "食品足迹 "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一份新的报告利用现有数据,对联邦食品采购的全貌--温室气体排放和土地使用,以及杀虫剂、工人权利、动物福利和公共卫生--进行了描述。在试图解释这些不同影响的过程中,我们清楚地认识到,改变联邦食品采购可以带来真正的积极变化。
"本报告的作者之一、地球之友高级项目经理克洛伊-沃特曼(Chloë Waterman)说:"在拜登政府上台之初,机构食品采购能够真正改变食品体系的理念已经有了十年的实践证明。"报告的目标]是开始思考联邦政府实施这些战略的机制。
这份题为 "联邦食品采购对气候、环境和社会影响的测量与建模"的报告是首次尝试计算联邦食品支出的碳足迹。
据作者估计,联邦食品采购一年的温室气体排放总量为 1468.32 万公吨二氧化碳当量,其中包括 578.18 万公吨甲烷。由食品公正、劳工、环保和其他组织组成的联邦优质食品采购联盟(Federal Good Food Purchasing Coalition)撰写了这份报告。
良好食品采购中心(Center for Good Food Purchasing)的联合创始人兼执行董事 Alexa Delwiche 说:"当你深入研究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大的来源时......是动物蛋白,"该中心致力于改善机构层面的采购实践。"这些动物采购大多来自[集中饲养动物]或传统的大规模农业,这与小规模农业对气候的影响不同。
报告显示,CAFO 对环境和其他方面造成了巨大损失,加剧了空气污染,导致抗生素抗药性,污染饮用水,杀死水生生物。
像这样的工业企业在采购供应链中占据着主导地位:报告指出,美国农业部一半的合同食品预算都花在了排名前 25 位的供应商身上(这 25 家供应商仅占批准的联邦食品供应商总数的 8%)。美国农业部在 2022 财年向嘉吉公司支付了超过 2.69 亿美元,使其成为联邦政府最大的合同生产商。泰森食品公司(Tyson Foods)紧随其后,在同期的食品采购中获得了超过2.48亿美元的付款。
同样是那些对环境有巨大影响的大型农业企业,也因为其他原因而存在问题。例如,嘉吉公司(Cargill)和泰森公司(Tyson)都曾被指控严重违反联邦劳动法和环境法。2023 年,嘉吉公司同意支付 160 万美元的民事罚款,因为有投诉称该公司低估了其在 13 个州的加工厂的排放量。此外,嘉吉公司还因被指控违反童工法而与其雇用的肉类包装厂清洁承包商断绝了关系。泰森食品公司(Tyson Foods)是联邦劳工调查的对象,该调查指控该公司雇用儿童从事家禽屠宰场的清洁工作。
"德尔维什说:"在这份报告中出现的公司,正是我们在每个机构供应链中看到的公司。"我们应该把纳税人的钱投资到那些遵纪守法的公司"。
要解决联邦食品采购对气候、环境和社会的影响,首先要致力于基于价值观的食品采购。这是一个由洛杉矶食品政策委员会(Los Angeles Food Policy Council)首先开发的框架,现在归属于 "良好食品采购计划"(Good Food Purchasing Program),该计划提倡五大核心价值观--地方经济、健康、有价值的劳动力、动物福利和环境可持续性--作为透明、公平的食品体系的基石。
有大量证据表明,致力于基于价值观的食品采购是有效的。在洛杉矶、纽约、辛辛那提和匹兹堡等城市,良好食品采购中心已经与公共机构合作,改变他们的食品采购行为,使之与社区价值观保持一致,同样的方法也将在联邦政府内部发挥作用。
"拜登政府说过,这些事情中有很多都是优先事项:气候减缓、种族公正、工人福利......但现在,他们宣称的政策价值与实际的食品采购金额和支出之间存在着不匹配,"沃特曼说。瓦特曼说:"许多机构都有正式的政策,但即使那些没有正式政策的机构也在做出改变,这就要求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处理]现有的采购流程。在联邦层面,美国农业部可以开始评估他们的采购来源,并开始做出改变。
联邦优质食品采购联盟于去年夏天成立,汇集了优质食品采购中心和其他数十个利益相关者,包括地球之友、公共利益科学中心和无伤害医疗保健。该联盟以现有的努力为基础,在联邦层面进行变革,包括针对大城市基于价值观的采购所取得的成功而提出的立法。
11 月,马萨诸塞州参议员爱德华-J-马基(Edward J. Markey)和北卡罗来纳州众议员阿尔玛-亚当斯(Alma Adams)宣布了《通过创新、价值统一和公平(EFFECTIVE)食品采购实现农民、食品工人、环境和气候目标法案》(Enabling Farmer, Food Workers, Environmental, and Climate Targets through Innovative, Values-aligned, and Equitable (EFFECTIVE) Food Procurement Act),该法案将要求美国农业部制定采购可持续、公平采购产品的目标。该法案还包括一项价值 2500 万美元的试点计划,旨在创建一个价值统一的美国农业部采购流程,重点是在联邦食品采购合同中支持小规模和服务不足的生产者。
向有利于环境、公共卫生、农场工人和动物的以价值观为基础的食品采购转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沃特曼指出,几十年来,联邦商品采购系统一直专注于采购价格最低的产品,并将合同无附加条件地授予最大的农业综合企业。但报告提出了几项政策建议,有助于政府向更符合价值观的方式过渡。
报告认为,透明度和问责制的基准水平是必要的;作为第一步,必须在内部开展更多工作,评估联邦食品采购的排放和其他影响,包括采购选择如何影响美国农民和食品链工人。为了打击大型农业综合企业的主导地位及其往往有害的做法,作者建议将更多预算分配给有机食品和经过第三方认证的产品。花在食品采购上的巨额资金也能为中小型农场带来真正的改变,尤其是那些由有色人种和其他社会弱势群体拥有和经营的农场--这也是使合同多样化、摒弃目前少数几家大型供应商的另一个原因。
作者指出,一个具体的、可实现的、具有广泛影响的改变是把重点放在排放的罪魁祸首之一:肉类。
"转向更多的植物性食品[可以]帮助政府支付与更高质量、价值一致的食品相关的增加成本"。
CHLOE WATERMAN,地球之友高级项目经理
报告发现,将采购转向植物性食品将在温室气体减排、土地和水资源利用、动物福利和成本方面带来 "可量化的好处"。事实上,根据该报告,如果用植物性蛋白质来源取代 50% 的牛肉采购,将使联邦食品采购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 15%,与食品相关的碳总成本降低 20%。土地使用量也将减少 16%,用水量减少 5%。
"德尔维什解释说:"我们建议政府在肉类采购方面采用'少而精'的方法。不过,虽然目标是改变整个联邦政府的食品采购做法,但德尔维什指出,单个机构仍然可以对环境产生重大的积极影响,甚至可以采取分散和直接的行动,比如在沙拉中用鹰嘴豆代替鸡肉,在汉堡中用黑豆代替牛肉,或者减少菜肴中肉类和家禽的分量。德尔维什的计算显示,对于一个每年在食品采购上花费 3700 万美元的机构来说,只要用植物蛋白替代 20% 的牛肉采购,就能减少 870 万磅的碳排放,相当于每年减少 855 辆乘用车上路行驶。
沃特曼说:"转向更多的植物性食品[可以]帮助政府支付与更高质量、价值观一致的食品相关的增加成本,"他指出,转向更多的豆类和豆腐可以为美国农业部腾出资金,从当地独立农场主那里购买草饲牛肉。
"沃特曼继续说:"我们希望这份报告能向拜登政府证明,他们应该优先考虑这种与价值观一致的食品采购和气候友好型食品采购战略。"我们并不是要求他们做出新的承诺;我们只是要求他们通过利用自己的食品采购......以及利用公共食品采购资金来支持我们希望在整个食品系统中体现的价值观,从而落实他们已经做出的承诺。
再生农业是一种通过耕作和其他农业实践来丰富土地的做法;数千年来,土著社区一直在领导这项工作。再生农业的做法不是剥夺土地的养分,而是增加土壤和整个生态系统的健康和强度。从本质上讲,这是农业的非殖民化。 1再生农业 101",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 ≫;"原住民种植者去殖民化再生农业",绿色美国≫;"再生农业101",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 ≫;"原住民种植者去殖民化再生农业",绿色美国 ≫。
正如 "一个地球 "组织所指出的,再生农业是 "一条通往富饶而有韧性的未来的道路......从人类统治的叙事转变为修复我们与地球关系的叙事"。 因此,农场能够更好地抵御与气候相关的威胁,如干旱、洪水和气温的极端变化。2"再生农业与粮食系统",《一个地球》(One Earth≫)。
可持续农业是实现再生农业的最后一步。实现这一目标的部分途径是采用各种方法来改善环境健康,减少淡水和有害杀虫剂的使用,并提高土壤中的碳储存。